二〇二三·元旦

新的一年的开始,我喜提十天元旦假期。如果用五个字来形容这个假期,那就是:痛并快乐着。因为,如同这个时期的大多数人一样,我也阳了。

近期一直在做一个欧洲客户的项目,由于正处在设计评审的阶段,我和负责结构设计的团队成员忙得死去活来。这个时候正赶上新冠的大面积感染,每天来办公室上班的人肉眼可见地减少,有人评价道:现在工作日来办公室的人还没以前周末来加班的人多。身边的同事一个接着一个请假休息,同岗位十多个人就只剩下了三位,他们的工作自然被分到了我们这些仍坚持在「小组晋级赛」人员的身上。此刻的我,其实也希望自己发烧,正好找个理由休息一下,躲开这些别人抛给我的任务。我自己的都还没忙完,哪有空搞他们的。但我如果溜走的话,我的项目的本周节点就会延期,这算是我的责任了,我也不好推给别人。所以,我要苟过这一周,下周阳不阳就无所谓了。

在 12 月 23 日(周五)的晚上,结束了一周的工作,躺在了床上。我嗓子干燥无比,有异物感,导致凌晨四五点也没能入眠。遂打开手机,看了一眼朋友圈。嚯~白天还在和我一起改图纸的小伙伴,在三点多发了条动态,发高烧了。看来我也在劫难逃了。早上七点多,我出门骑着共享电驴直奔核酸采样点。现在核酸采样点分三种,第一种是阴性多人混检,免费,但在目前这种形势下,混检100%是阳性,没什么用。第二种是阳性单人单检,免费,如果你的健康码是绿的,还不能在这种地方做核酸。第三种是阴性单人单检,一次十几块钱。我要做的就是第三种。早上来排队的人不算多。听同事说周一的时候排队的人很长,可能是大批量的人已经阳过了,就不能在这里做核酸,所以人数就少了些。

上午回到住的地方之后,嗓子里的异物感越来越严重,开始咳嗽,但没有发烧的症状——或许在某个时间段确实发烧了,但我没有温度计,所以没有测量体温,不知道结果怎样;或许我比较幸运,症状很轻很轻。晚上,我查到了核酸的检测结果,果然是阳性。这下好了,我如愿以偿地可以请病假了,而且一周之后又是元旦假期。我终于可以在忙碌之中喘口气,小小的因祸得福。

虽然没有发烧,但咳嗽也并不好受。那几天咳得我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,嗓子里的浓痰永远吐不干净,说话基本上发不出正常的声音。外面寒风刺骨,我只能躲在被窝里,吹着空调暖风,在网上刷各种剧集。元旦期间我又去做了一次阳性人员的单管核酸,结果显示阴性。

元旦后的工作日,我返回了公司,生活逐步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。有人说现在的变异毒株根本不是所谓的大号流感,那些想要放开的人根本就是自私的人。但其实流感的症状要比感冒严重得多。我始终不会忘记,新冠流行后的那年寒假,从学校回家,到达高铁出站口,管理车站的那帮穿着制服的人,不知道是保安还是警察,守在门口查着每一个人的核酸,还扣留了所有人的身份证,需要你住的小区居委会开接收证明才能把身份证还给你。

事实上,不管是任何人,扣留身份证都是违法行为,更何况这些人是公职人员,知法犯法。当地政府并没有任何白纸黑字的政策显示返乡要居委会的证明,居委会也害怕承担责任,不敢开接收证明。就这样,在冰天雪地与刺骨寒风中,车站外的广场上人挤人,都在等着家里的人来送证明。那些官员们甚至说,可以明天来给证明,明天返还身份证。我不知道这样的防疫有什么意义。我那天在外面冻了三个小时,排到车站基本没有人了,才取回我的身份证。回家后就感冒,上火,牙龈肿痛,无法张嘴,一周后才有所缓解。那次受冻后的症状比这次新冠感染后的症状要严重得多。所以,如果再有一次机会,让我选择,管控还是放开,我依然会选择放开。因为,这样违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防疫政策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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